逢这两名妖族鬼鬼祟祟,见到我不仅不跑,还上前搭话,妄图踏入护宗结界中……”
白狼勉强撑起没被血糊住的左眼,湿润的鼻尖轻轻翁动,只嗅到陌生的气息。
视线一点点扫过四周。年轻的弟子们穿着和阿欢一样的白色衣袍,没有一个人是她。
在他身旁,黑猫已经不再发出动静。时与是只年幼的半妖,太弱小。修宴很想把他藏起来,做一只庇护同族的好妖,却没能做到。
伤口很疼,又很疲惫。妖族潜意识中对修士的憎厌被激发,妖力刚起,他被狠狠镇压在地。
“咳、咳啊——”白狼忽而化作一名少年,双手撑着地面,吐出血来。
本就所剩无几的妖力在法器驱使下被迫用以化形,引起强烈的晕眩。
是我搞砸了,他想。祭祀大人说得对,人类是坏的。
眼前浮上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脑袋嗡嗡作响,人群的声音却不肯停息。
“他的头发是银色的!”
“好漂亮……”
“如果这只妖不太凶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养它?”有一个声音兴奋提议,“只要拴上链子,配合控制术法,就能够当坐骑了!”
“可是……”另一名弟子犹疑,“你看他的耳朵……”
虚弱至极的少年猛地瑟缩了一下。
“别、别看……”
眼泪无意识地滚落下来,修宴竭力蜷缩在地,肩膀颤抖,不知道因为疼还是难过。
妖族的兽耳都很敏感。
白狼成婚后,本会戴上象征妻主的耳饰,就连母亲也不能碰触。
可是,他的犬耳却被阿欢以外的人碰了,还留下无法抹去的痕迹。
他想自己明明没有很喜欢她,也不觉得阿欢有多么难以替代。眼泪却一直、一直落下来。
“我、我觉得他们有点可怜……明明还没做坏事,为什么要伤成这样?”一名十叁四岁的弟子怯生生举手。
“妖族惯会伪装自己,蛊惑人心!”季明心想起曜日的嘱咐,高声呵斥道,“他口中可是提及了宗内弟子名姓!想必是与那名弟子有所图谋……”
“没、没有……”修宴嗓音早已嘶哑得不成样子,努力辩驳,“我谁也不认识……”
“还敢狡辩!”季明心眉毛压下,手中长鞭扬起,又以破风之势重重挥落——
“住手。”一道冰冷的女声,伴着威压倾泻而下。
季明心动作霎时僵在原地,汗如雨下。
曜日由着弟子表演许久,主演终于登场。
他站上台前,正气凛然:“贺兰仙尊好大的威风!莫非连座下弟子与妖族合谋之事,也想压下?”
贺兰长身玉立,将阿欢护在身后,嗤笑:“倒不及你戏瘾大。”
曜日仙尊的脸色顿时变得青紫交加。
修宴耳尖动了动,认出贺兰声音。
他从臂窝中抬起脸,努力辨认。模糊的衣服色块瞧着花里胡哨、个子又高的女子,大抵就是那位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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