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田豫出塞,被鲜卑围困于马邑城,上谷太守阎志将兵前去救援,给轲比能许下了不少物资方让田豫得归来。
那壮汉便是上谷郡戎卒的司马之一,亲眼目睹了轲比能的恣睢。
而涿郡各县的不少库存,都被朝廷征调转运去给了鲜卑。
二人都见证了汉家儿郎尊严被鲜卑践踏。
“事已至此,李兄感叹亦于事无补。”
来人沉默了少时,方出声轻轻宽解道,“待明岁田校尉重整旗鼓,大破那鲜卑胡虏,再将今日之辱悉数讨回来!”
“呵~~~”
不料,那壮汉却是嗤笑一声,摇头长叹,“田校尉无有机会了。我颇有太守见重,亦隐约听太守提及有人弹劾田校尉扰乱边境、为国家生事,恐不日将被调离幽州矣。”
“啊!”
来人惊呼,旋即便赤色浮面,“何人竟如此短视!莫是鲜卑胡虏的奸细不成?”
也不怪他作色。
田豫最早是白马将军公孙瓒的麾下,对待鲜卑及乌桓等胡虏颇有其风。
每闻边地有胡虏入寇,便厉色如赴仇敌,望尘奔逐而战,深受幽并二州吏民敬爱。
“似是听闻,乃亲近王刺史之人。”
壮汉声音惆怅无比,“国难当前,诸多食民膏者,竟不思护黎庶安危,反而生出争权夺利之心!唉.”
今幽州刺史,乃琅琊人王雄。
因得曹丕赏识而任职幽州刺史,到任后田豫政见不合,常有挤兑走田豫,独领幽州军权的之心。此事在幽州士庶中,不算是秘密。
今田豫出塞战败而归,他暗示其他太守及僚佐上表朝廷构陷,亦不是什么意外之事。
“唉”
来人听罢,也怅然而叹。
“倒是忘了知会子产。”
举起酒盏独自饮了口,壮汉露齿而笑,“我此番归休之前,也以年迈伤病多发而表于太守,待明岁春耕时便去职了。”
“去职?!”
一声惊呼,来人音色皆急,“哪怕田校尉被调任走,彼那王刺史亦不会坐视鲜卑胡虏入寇。兄入行伍近二十载,深谙胡虏作战秉性,无论孰人掌军,皆不会无视李兄的才能。且李兄春秋正富,何故去职?”
“子产或许不知,鲜卑入关中了。我等操戈为国而战者,尚有何意义!”
“啊!”
燕赵之地,少年任侠之风颇重。
如昔日先帝在乡闾时,虽家贫却也好交结豪侠,年少争附之。
得中山国大商张世平、苏双等多与金财赠之,用以合徒众为义军讨黄巾。辗转数十年后,今在西蜀那边被谥号为昭烈帝。
以织席贩履的微末,成为称号帝王之尊,如此事迹让涿郡黎庶皆与有荣焉。
哪怕是,他们如今的君主乃魏国曹姓。
是故,当黎庶们遇上了愤慨之事,抑或者是对曹魏的举措有心意难平之时,皆会不由自主的产生如此念头:如若出身自家乡闾的昭烈帝乃他们君主,是否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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