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仲良吃力道:“水!”
栗平递上水囊。
谷鬀/span孙仲良连饮几口,喘会儿气,给他个苦笑:“唉,看样子,老朽真是老了,赶了几天路,就顶不住哩!”
“孙老将军,您……下官刚刚听说您到这里,迎得迟了!”
孙仲良指向村民:“这些村民中,有的患病了,有的却是无病,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一概封门,怎么能成?”
“这……”栗平看向小巫祝:“下官身不由己呀!”
小巫祝惊惧地盯在院中躺着的几个罹瘟者,见孙仲良看过来,这才转过头,与他对视。
小巫祝的目光死死盯住孙仲良的脸,盯住他的眼白与额角的汗珠,小巫祝本能地后退几步。
孙仲良擦一把汗,语带讥讽:“小巫祝,你是瘟神的身边人,害怕个什么呢?”
小巫祝这也回过神了,气恨恨地回道:“孙将军……”
他指着地上的人和封条:“您私拆封条,擅放罪民,对抗瘟神,是公然违抗君命,罪……罪不可恕!”
孙仲良又擦一把汗,沉声道:“我的罪可恕与不可恕,就让上天决定吧。”
旋即指向百姓:“然而他们,顺时应令,劳作营生,温良恭谦,真实纯朴,罪从何来?以屠戕无罪生民来惩罚‘有罪’之人,天道何在?”
“这……”小巫祝一时语塞。
孙仲良声音冰冷:“回去转告大巫祝,让他转禀太师,治瘟当治有瘟之人,不可滥杀无辜,这般治瘟,纵使赶走瘟神,也是伤民。”
“天下至贵者,莫过于生命,若是只为一己之私,草菅人命,实非智者所为!”
“你……好好好,小仙我这就回禀上仙!”
小巫祝急切转身,与随从巫人跳上马车,疾驰而去。
栗平看向孙仲良,关切道:“孙老将军,天不早了,您老身子骨要紧,我们这就赶到楚丘,您老好好将息一下!”
“唉!”孙仲良长叹一声:“你们走吧,老朽哪儿也不去,老朽只想待在这个村子里,”
他指着院中的村人:“跟他们唠唠嗑儿!”
“这……”
“栗将军,你给个实话,罹瘟百姓究竟有多少?”
“从楚丘到平阳,方圆百里皆有患者,迄今为止,像石碾村这样整村封门的共有八个村落,千二百多户,挑选封门的约三百多户,楚丘城中也超过十户了。”
“百姓听闻罹瘟就要封门,纵有病人,也不上报,谁家有死人,多是悄悄埋掉,因而眼下究竟有多少人罹瘟,死掉多少,下官实在说不清楚!”
孙仲良长叹一声:“唉,前番赵人攻城,楚丘虽空,尚有烟火,今日这般封门事瘟,这是灭门呐,这是绝根哪!”
“楚丘……曾经的卫国旧都,人丁兴旺、鸡犬之声相闻的百里沃野,眼见就是无人区啊!”
“可……君上旨意,如何是好?”
“将在外,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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