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腰间的一枚玉佩,放在了桌上。
“先生赠我长琴,我赠先生玉佩!愿先生早日实现胸中抱负,还天下以太平。”
江寒盯着田午看了一阵,突然笑了出来:“公子并不是一个优秀的君主。”
田午无奈的耸了耸肩,笑道:“但我却是一个好的知音,不是吗?”
江寒点了点头,抬了一下眉毛,靠着坐在小亭的凭栏前,二人没有再喝酒,而是听着那细细的风声。
“世道将乱,周室将倾,公子若想齐国能在乱世中求存,需要求变。”
田午闻言抬起头看向江寒,眼中微亮:“如何求变?稷下士子中谁堪大用?”
“齐国民富国强,却因贵族分治,官吏不轨,国君无统驭臣下聚财强兵之术而不能图霸天下,以此国情,整肃吏治为第一。”
田午点头:“先生的意思是?用申不害?”
江寒摇头:“申不害之术太过偏激,齐国六卿势力根基深厚,君强臣弱,方能国强,一旦公室发生变故,必将复辟旧法,几十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田午疑惑道:“申不害不可用,那齐国可用何人?”
江寒笑着说出了一个人名:“慎到!”
法家术、势、法三派各有千秋,也各有弊端。
商鞅之法,在于立法立制,以法治人,秦国穷弱之邦,变法之首要,当在富民强兵,做此大事,变法立制为第一。
申不害之术,是在执行法的前提下使用的,而“法”又是用来巩固君主统治权的。
“术”的作用,取决于君主本人的才能,君主本人比较正确,有能力,国家就会比较兴旺;相反,国家就会陷入混乱,老百姓就会遭殃。
一言正而天下定,一言倚而天下靡。
可适用于民富国弱,贵族势力相对薄弱的韩国,却不适用于齐国。
而慎到提倡重“势”和“无为而治”。
重“势”是为了重视法律,君主只有掌握了权势,才能保证法律的执行。
慎到把君主和权势分别比喻为飞龙和云雾,飞龙有了云雾才能飞得高,如果云雾散去,飞龙就是地上的蚯蚓了。
如果有了权势,即使像夏桀那样的昏庸残暴,命令也能执行,即“令则行,禁则止”。
如果没有权势,即使像尧那样贤德,百姓也不听从命令。
所以,慎到反对儒家主张的“德治”,认为那样不可能使法律贯彻执行,会产生很多弊端。
慎到和申不害主张是相似的,只是论述的角度不同。
申不害的观点是任何事情都需要国君去亲力亲为的。
而慎到认为,如果国君什么事都自己亲自去做,不但会筋疲力尽,还会使大臣旁观,不积极做事。
等一旦有了过失,大臣会把责任推到君主身上,君臣矛盾的激化甚至会导致谋反篡位的事出现。
两者相较之下,慎到的观念更适合民富国强,贵族势力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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