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丽娴摸摸她的脸颊,“不过他今天要留一晚,还不去把那副画拿出来送到他房里。”
小姑娘一听,亮起圆溜溜的大眼睛,扑腾着小腿往二楼卧室赶去。
鹿霜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指尖敲着杯壁。恍惚中腰侧被人拧了一把,她不动声色回神,面向谈丽娴。
“鹿小姐大二就办过画展了?”
“只是个私人展,借了孙教授的光。”
“能得孙教授青睐,已经说明实力了,不过,”谈丽娴盈盈笑着,话锋一转,眼角余光点到苏月,“听说,艺术馆市场部一直在推你和法国那边的作品。消耗这么大,很难沉下心学习吧?”
“您说得对,所以我接下来想好好沉淀,把重心放在考研上。”
谈丽娴颇为赞同,意味深长拉着苏月,“鹿小姐果然是聪明孩子,学得多,才能走得远,苏太,你说呢?”
一番话让苏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趁着几位大小姐起哄跳舞的间隙,拉起鹿霜借口透气拐进间空房。
房门一合,鹿霜遭她重重一甩,身体跌进沙发,后背撞得生疼,眼眶登时红了一圈。
苏月压声低斥道:“好不容易进一次沈家,管好自己的嘴!”
鹿霜撑着坐垫起身,“我说的,夫人不是很爱听?”
“你以为谈丽娴给你说两句好话,就不用再画了?”苏月上前两步,注意着门外的动静,“程慕马上就回国,不如想想该怎么好好哄他。”
提到这个名字,刺耳的轮胎剐蹭声,浓烈的血腥味纷至沓来,胃里瞬时酸水翻涌。
鹿霜忽地掀眸,涩涩一笑,“好啊,卖肉得按斤称,我把自己再喂胖点。以免缺斤少两,坏了您的口碑。”
“你!”
扬起的巴掌僵僵凝在半空,苏月生生止住了,愤然俯视鹿霜。要是这巴掌打下去,还真就如她的意了。
眼下是她上位的关键期,且还在沈宅,不适同鹿霜弄得太过难看。
“鹿霜,”她阴恻恻开口,“要硬气就一直硬气,恶心我,你有什么好处!”
鹿霜拂下裙摆起身,说:“妈,我的骨头早被您敲得粉碎,哪来的胆子硬气。”
她眼睫下垂,语气一片凉薄讥讽。
苏月嗤声,抓着手包走到门口,“记得最好。”
砰。
房门轻响,门边的鱼缸震了震,水波一圈圈扩散,由小至大,缓缓消失。
鹿霜胸口发闷,撇起一角凸纹提花窗帘,手指扣到拉环,推拉门即开一臂宽缝。屋里明亮的橘黄灯光吞了外头微弱的光线,天空黑沉沉的。
她瞳孔稍缩眯起眼,鼻尖嗅到股淡淡的烟味。幽蓝暮色里,一点子猩红火光忽忽闪动,倏尔似掉落的流星,悬在半空。一缕缥缈的青烟徐徐袅绕,愈发模糊视线。
烟幕后头,男人身形挺拔。捻烟的手腕骨随意搭在栏杆外,视线从远方漫不经心移到她这儿来。
外面的阳台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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