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都知道了?”
“我能不知道吗?我不仅知道李茹出了事,我还知道你家院里多了一个死人。”
提起这事儿祝望庭就是一肚子气,“你说那人也是缺德,弄个半死不活的人扔到我们家院子里来了!出了人命官司。那保姆也是废物,半夜听到动静也不知道爬起来看一看,睡得还挺香。”
潘纹锦叹了一口气,突然道:“我还记得那是五二年,当时是在烈士陵园,你抚摸着碑上我姐姐的名字哭得痛不欲生。你说你没保护好她,你说一切都怪你。当时我还在想,这个男人一定很深情,他那么自责,一定非常爱我的姐姐。一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你也变了。变得势力,变得怎么,那个在碑前痛哭的人已经不在了。”
祝望庭的手微微颤了两下,浑浊的眼睛里透露出几许迷茫,“纹锦,我老了,性子自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所以现在耳目昏聩,不辩是非,连谁是你的女儿都分不清了吗?”
咣当一声,祝望庭手边的茶杯摔落在地上,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脸上的表情活像见鬼一样。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潘纹锦怒声痛叱,“纪新榆的所作所为,都与你的纵容有关!她间接害死了你的亲生女儿,你明明知道真相,却为了与邵家的亲事装聋作哑,任由我姐姐的血脉流落在外面!你看看你,还有一点当年热血青年的样子吗?”
两个陷入良久的沉默之中!
潘纹锦的每一句话,都插在了祝望庭的心上。
“那我能怎么办?”他叹了一口气,“认都认了,宣扬出去,说我认错了,那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
都这个节骨眼儿了,他还顾及面子问题呢!
潘纹锦站起身来,语重心长地道:“案子我会进一步跟进的,结案那天,我希望你有勇气面对现实。”
潘纹锦走后,祝望庭久久都没能回过神来。他想起那天在早餐摊上安子溪说的那些话,心口突然哆嗦着痛了起来。他惨叫一声,当即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还是阮芳听到动静跑过来,给他拿了药,人这才缓过来。
阮芳那叫一个后怕啊,自己要是再晚来几分钟,老爷子兴许就出大事了。
“领导,没事了吧?”阮芳抚着他的心口,“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没事。”祝望庭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让阮芳扶着回里间躺下了。
说来也怪,平时早就忘光的那些画面,突然在他脑中清晰起来了,他想起了同志们冻伤的手指,冻坏的脚,想起了野菜窝窝头的味道。那时候吃着,不觉得剌嗓子,觉得很甜。
他还想起了好多事,寒风呼啸,他们穿着单薄的衣服,围着火堆唱歌,想起了妻子怀着身孕跟着他东躲XZ的那些日子。
已经模糊的身影慢慢清晰起来,潘月坤年轻的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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