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怎样也罢,就是没一个人提个醒,我们爷三一直被蒙在鼓里!可笑爹还护着他们,护着他们!”
族长?
十一年前,孟氏的族长,不正是孟广孝?!
孟王氏嘴角流下一抹殷红。
想当初,孟广智父子三人死讯传来,孟当即因错被逐出儒学,家里的田产几乎全部被孟广孝侵-占,却还被惦记着宅子!
害了孟广智父子三个,给出的肥田从哪里出?定然是自家被占去的田地!
“畜生!他是个畜生!”
当家的死了,八郎九郎也没了,十二郎也病在榻上,起都起不来!
霸占了良田不够,连仅余的几亩薄田和祖宅也不放过,这是要逼着他们一家孤儿寡母去死啊!
“不是人,不是人啊!”
是人,怎么能长出这般-畜-生的心肠!
孟王氏晓得,孟广孝和孟清海的所所为同孟清江无干,可终究意难平。
震惊之后,孟清江也知晓,无论自己说什么,六堂叔和八郎都没了。孟王氏没有马上把他撵出去,已是顾念着往日的情分。
可自己不能不识相。
九郎死里逃生,不会空口白话给他爹和大哥捏造罪名。何况,当年发生的种种,他同样看在眼里。没有可辩驳的,只要是人,就没那脸皮。
“六婶,这是十二郎的信。”孟清江站起身,“十二郎说,族里的事,朝廷自会派人下查。大宁北京都通了消息,朝廷来人时,必不会好惊扰到六婶家中。”
孟王氏接过信,到底叹息一声,“麻烦你了。”
孟清江摇头,道:“那几个丫头还关在后院?”
“都关着。”
“如果六婶信得过侄子,可否将人交给侄子带走?”
孟王氏和两个儿媳-操-劳惯了,不习惯用丫头。小厮更不行,一门的寡妇,容易招惹闲话。
孟想接家人到大宁,孟王氏没点头。送了两个劈柴做饭的婆子,孟王氏留下了。孟重九死后,族人又送了两个丫头到她身边,个顶个的水灵,说是伺候伯太夫人,实际上打的什么主意,彼此都明白。
族老开口,孟王氏推不掉,人留下,却绝口不提移居大宁。只想着过两年,族人自己明白,也不必撕破脸皮。不想她想给旁人留脸面,旁人却压根不想十二郎在外有多艰难。
察觉到族中行事愈发张扬,为占良田竟险些-逼-死了人命,孟王氏连忙给孟写信,却发现,家中的两个丫头都在暗中给族人传递消息。两个婆子很本分,孟王氏却不敢冒险,托孙女婿将孟清江找来,把人全都关了起来,只等消息送到十二郎手里,再看如何处置。
“两个婆子是十二郎给婶子的,定是好的。那两个丫头,交给侄子来办。”
“人是族老送的,好歹掌握些分寸。”
“婶子尽管放心!”
孟王氏的一句叮嘱,总算让孟清江松了口气。
还好,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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