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倒好了,是大嫂在那乱呛呛,硬说娘有一个镯子偷着给了我。”
“呸!丧尽天良的,姓钟的,那我问你,给你了吗?再说了,老太太哪有什么镯子呢,就你家的那帮人在那吃饱了撑的,没事乱嚼舌头,也不怕下地狱!”
方爱梅越骂越生气,二姨小心的将嘎拉哈放好,拉着孟浅菲坐在了炕梢。
姥姥家只有一个住人的大屋子,分南炕和北炕。
南面住的是姥姥姥爷和大舅小舅。
北炕住的是二姨和小姨。
晚上睡觉的时候拉上一个帘子,算是有了一个私密的空间。
这种格局在七十年代的东北农村,是很普遍的一个格局。
也无处可去,孟浅菲索性好奇的听起来。
“大哥也跟着说有,还说什么他不都要,一家一半就好,或者他那一半给他一百块钱!”
一百块钱?
方爱梅一听就炸了,霹雳乓啷的下了炕,穿上棉鞋随手拿起了一个插门的木棒,就要出去找钟家的老大去算账。
孟浅菲站起来了,也终于知道老妈的性格像谁了。
“臭不要脸的,活不起了就去死,还一百块钱,他脑袋里是不是进屎了!”
“你看你,我本来不想和你说,但是又担心大嫂找你乱说话,这事你别管了,我已经明白的告诉他家了,要东西没有,要命一条!”
钟大壮皱着眉头在那狠劲的抽着烟。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大哥和大嫂竟然这么无耻。
本来老人是跟着大哥过得,结果娘老了,就嫌弃这嫌弃那,然后死活不养活老人,为这个还打到了村书记那。
后来他嫌丢人,也实在不忍心看老娘伤心。
就接了过来......
真是没有想到啊,这钟老大心肠也太狠了,真的是一点兄弟情义都不念。
看自己今年分的工分多了点就起了坏心眼。
“妈,你先别生气。”北炕炕桌旁的钟晨轩赶紧的下了炕,在门口将方爱梅拉住,轻声的劝说着,“他们为人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数,实在不行,咱们可以去找书记主持公道啊!”
钟晨轩不紧不慢的说道。
孟浅菲的眼睛就是一亮,还别说,这真是一个好办法。
“还是我小儿子聪明!”方爱梅坐在炕沿上,摸了一下儿子的发顶,爱怜的说道。
同时,脸色一变,对着钟大壮说,“等书记回来,我们找书记说道说道去,当时老太太怎么来的,大家心里都有数,可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行,到时我去找书记!”
钟大壮在炕沿下磕了一下烟袋锅,仿佛卸去了心事一样,开始美滋滋的抽起烟来。
在姥姥家的日子过得很快,每日里除了吃饭就是玩耍。
在此期间,孟浅菲和几个小伙伴也跑出去玩滑出溜。
这个滑出溜很有意思,在一个斜斜的土坡上,倒上一桶桶的水,然后等水冻成冰之后就开始坐在坡上,屁股底下垫一个草垫子或者木板,然后顺着冰道就嗖的一下滑了下去。
没人见过滑梯。
但是这和大城市里的滑梯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孟浅菲尽管玩的很开心,但是随着冬至的到来,心里充满了难言的恐慌。
此时她坐在小舅的身旁,和小舅学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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