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江千树胡天保二人纠纠缠缠理个不清,遇上阿狗与馥香之事,竟又双双碰上,那兔儿神不管不顾偏偏与江千树对着干。
瞧江千树不说话,兔儿神却是不理,伸手点点馥香眉心,御史忽觉不妥,似想起什么,出声阻止道,“住手!”
可叹稍慢一步,只看馥香眉心起一点红痣,那兔儿神笑眯眯道,“我瞧你好看,便收了你做徒弟,给你引了仙骨,你便做个小兔子地仙,替我留在人间,遇上断袖之人便帮上一把罢。”
馥香二人双双跪地道谢。
兔儿神罢罢手,笑道,“阿狗身上有仙根,你二人便长相厮守去,我可欢喜呢。”
御史还要再说,却看兔儿神美目一瞪,凉凉道,“我今日却要保下他二人,你莫不是又要送我一刀?”
御史闻言确是呆若木鸡,原来自己在胡天保心中只剩那一刀。
是了,是了,除此之外还有个什么呢?
可笑他竟暗暗想着,或许他还记得那日交缠,或是会记得他一身禀然正气,或许还有别的什么美好日子。
只是别说胡天保,细想来,两次做了那鸳鸯皆不是甚正大光明的,一次他身中脏药,一次他装疯卖傻,哪里有个什么美好日子?
实在可笑。
胡天保与他作对,不外乎旧日恩怨,其实他亦想补偿,他想说若能让胡天保别厌恶他,便是要了他一身修为,要了他仙骨仙脉,使其魂飞魄散都是好的。
若得如此,他便可告诉胡天保,他俩是不是也能重新来过,这一次,他断断不会这般愚蠢,他会倾尽全力爱护他。
只可惜,胡天保眼底的厌恶已然告诉这不过他臆想而已。
他们不能再重新来过。
跪在地上那一人一鬼,人鬼殊途,身份天理不容,倒让他生出几分羡慕来,罢了,既那鬼物已得仙骨,自己又何必多作纠缠,没得惹胡天保没趣。
他亦晓得自己不招待见,倒与众人格格不入,没得惹人心烦,便转身走了。
胡天保又气又痛,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不管自己作个甚,他总能毫不搭理,转身便走。
馥香二人还要道谢,胡天保却是精疲力尽,草草玩笑几句,便推脱还有要事,匆匆离开,回到地府,阴司不知打哪儿凑上来,拿了串儿葡萄,笑道,“送你,可甜哩。”
瞧胡天保不甚搭理他,他叹口气仔细瞧了,才见好友面皮青白,往日最是爱脸庄重的,现下亦有几分发丝凌乱,衣衫不整,整个人看着蓬头垢面。
他曾听好友无意念叨,“若巧合碰上怎办,还是得好好打理自己。”
他知道,好友说的便是他那前世冤家,六界监察,叫什么劳什子江千树的,他对二人旧事只断断续续听好友提起,并不甚清楚,只晓得那人给了兔儿神一刀。
阴司最是清楚的,是好友那孤魂野鬼模样,初入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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