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说完,柳莺莺还没缓过神来,便见那只冰冷的手骤然松开了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苏姑娘也是认床睡不着,这才外出散散的么?”
看到苏子磬,柳莺莺默不作声的收起了手中的短匕,片刻后,如是笑着问着。
体面的没有点破对方尾随的意图,又神色自若的表明自己半夜外出的原因。
却未料只见苏子磬定定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亦没有要寒暄接话的意思。
她一直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如同这几个月来,被柳莺莺捕捉过的每一次那样。
对方同样着一身白色斗篷,戴着帽檐,将整张脸遮掩得严严实实的,然而柳莺莺提灯照去,却赫然对上一双清冷的杏眼。
四目相对间——
柳莺莺双眼微微一挑。
只见两人竟穿戴相仿,同样的素衣白裘,同样的江南装束扮相,就连身上的斗篷都与初见那日无异。
二人默默对视了片刻,直到对方缓缓将头上的帽檐摘下,露出一张清丽难言的美丽面容来,赫然是与柳莺莺同住一个别院的苏子磬。第123章
郑雪蕴轻飘飘的扔下了一颗炸雷,山头群鸟骤然乱飞,连整片夜色都被她这番话给惊吓到了。
连柳莺莺闻言也神色一凛,直径朝着郑雪蕴面上看去。
柳莺莺定在亭外,一直待对方将一曲弹奏完了,才见对方将双手轻轻压在了琴弦上,头一抬,朝着亭外看来,看着姗姗来迟的柳莺莺,对方微微笑着道:“柳妹妹来了。”
顿了顿,又道:“妹妹倒是好定力,我本以为你昨夜便会来找我,没想到……看来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那人微微笑着起了身。
话一落,将头上的帽檐取下,赫然是白日里打过罩面的郑雪蕴是也。
郑雪蕴见柳莺莺静静的站在凉亭下,一时缓步迎到亭子口,冲着柳莺莺热情相迎道:“外间蚊子多,妹妹里头歇会子吧,我略备了些茶水,长夜漫漫,咱俩一见如故,今夜可慢慢叙旧。”
也就是说,苏子磬已然猜到了她跟沈琅之间的勾当?
又或者,仅仅是想用这瓶药诈出她跟沈琅二人之间的关系?
几乎是凭着女人之间特有的直觉,柳莺莺瞬间便否决掉了最后这个猜想。
苏子磬似乎并非那般恶劣之人。
一时想起方才那冰冷的手指,以及看向手中的这瓶药瓶,还有最后那番沉重又释然的告诫,柳莺莺神色渐渐复杂了起来。
说完,对方拢住两旁的斗篷,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融入了夜色中。
对方出现的莫名其妙,又消失得奇妙莫名。
而这番话说得没头没尾,甚至有些颠三倒四。
譬如,这瓶药,让她代劳带到,带给谁,分明没头没尾,连一个“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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