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乐清去跟藤予欢要了一张创可贴给梁照一贴好。
男生想起来自己要去走班教室拿昨天的数学作业答案,他不小心夹在课本里扔过来了。
梁照一瞥了眼黑色帆布鞋的鞋头,不动声色地移开,头也未抬直奔自己的座位。
李满月脑子一热,死抠了一下黑板边,转身横在他必经的过道。
男生有半秒的错愕。
她指了指他的手,壮着胆子向前一步:“你的手……”
梁照一自始至终低着头,冷眼穿过教室中间的空隙,从另外一个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李满月愣在原地,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她不懂他有必要这么生气吗,一句玩笑话而已。
她搞不懂梁照一。
女生胡乱抹干净脸上的泪水,调整好心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回到教室。
这场春雨越下越大,教室全部窗户紧闭依然能听到雨点砸在地上的沉闷声。
放学时乱糟糟的,走廊刮来一阵强劲的风,吹得走班教室门轰隆一声炸响。
不等锁芯相扣,梁照一甩手一把推开大门。
他校服拉链大敞而开,露出黑色的毛衣,原本健康的麦色皮肤在白炽灯照射下分外清冷白皙。
任乐清坐的位置抬头就能看到走班教室前门。
抬头就能看到站在门口望过来的他。
男生只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吊儿郎当单肩背着包从前门掠过去。
她有小小的失落,就一点点。
靠窗的同学关窗时动作极大,滑索哗啦啦响个不停。
任乐清收拾着书包,无精打采。
忽觉衣领蹭了下脖子,她茫然地回头。
“干嘛呢,不赶紧回家?”男生半弯着腰,让她的发尾扫到眼睛,条件反射地眨了一下。
再睁眼,两张脸距离近到能看清她唇边的红痣,
色如春花,大小却还没有一粒沙那般显眼。
任乐清和梁照一同时往后闪了一下。
她摸着脖子,抿着嘴磕磕巴巴转移话题:“你……你身上怎么这么重的柠檬味儿啊?我……我哥说,我哥说衣服香味重说明没洗干净。”
男生拎起校服闻了闻。
是没洗干净吗?
“柠檬味儿不如大宝好闻。”末了,她补充道,“我自己认为的啊。”
见他无言以对,任乐清又问,“你怎么回来了,不直接走吗?”
“哦,有件事忘了。”
经她一提醒,男生的思绪终于回归正轨,站直了摸摸她的头发,“拜拜。”
段礼周是个黏人的人,一旦要走一定会说拜拜,说了拜拜一定要得到回应才肯走。耳濡目染,任乐清便学会了。
可她不会在乎有没有回应,甚至经常会忘记这项礼仪。
傅舜华没这个习惯,马鸿泠也没有,她周围坐着的一圈同学里都没人有。
没人会把一件平常不过的小事当做仪式。
更没人会从前门绕到后门进来,就为了和她说句“拜拜”。
不知谁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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