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内心已经开始发生了一点微妙的改变。
就像此刻一般,理由明明在口中却无法开口,他此刻内心居然升起一丝异样情绪。
这种情绪堵着心口,让他有些隐隐烦躁。
可本不该是这样,这种感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
是从那束茶花开始的吗?
玄冥看着石桌上的花枝,开得艳丽的桃花紧挨在一起,内心突然就起了一丝莫名的恼怒。
阮初岁还没等来那个问题的答案,耳边倒是先响起瓷器碎裂的声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瞧见玄冥冷下的脸。
花枝四散在地上,夹杂着几片花瓶碎屑,看着就是一片狼藉。
而玄冥手拢在袖中,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阮初岁,浑身的冷意将她包裹。
阮初岁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触到他的逆鳞,对方便直接转身离去。
而关于那个问题的答案,自己依旧没能亲耳听到他的回答。
回到院中的玄冥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今日自己实在是太过反常,在面对阮初岁时感情有些难以抑制。
那丝异样情绪从未有过,他无法分辨那时的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情绪才会将桌上的花瓶打落。
眼下,探寻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才是关键。
而之后的几日阮初岁倒是都没能在庄园内瞧见玄冥,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可却从没像这次一般,居然过了整整一个月。
等再次见到他时,是在一个雨夜,阮初岁听到木门拍打声,声音微弱,但一下一下极有规律。
自己在这也住了许久,可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心中立马起了几分戒备。
外头响着淅淅沥沥的雨声,阮初岁手拿着袖箭缓缓走到门前,她拉开一条小缝,可还没等自己做出什么反应,木门便被人一把撞开。
风将雨水吹入屋内,而阮初岁只感觉自己的肩膀一沉,湿漉漉的触感在指尖蔓延,空气中还夹杂着几丝血腥味。
耳边是微弱的话语,絮絮叨叨得说着什么,他在重复一个名字。
自己的名字。
有几分痛苦,也有几点眷恋。
阮初岁看着已经许久未见的玄冥,黑衣被雨水淋湿,血水混着雨滴滑落,在地上聚成一滩小小的水洼。
微凉的面具蹭着自己的脖颈,耳边是他的低声呓语,阮初岁触碰到的地方则有一股灼人的热意。
虽说不清楚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安置好他。
经过一阵手忙脚乱之后,阮初岁将他扶到床榻上,也命人叫了大夫,侍女在屋内有序的收拾。
手脚麻利,显然做惯了这种事,而阮初岁则坐在屏风后,看着桌面上跳跃的烛火,眸中神色不明。
玄冥是贺筠的人,他此次任务带着重伤归来,想必外头应当发生了什么。
而看眼下的情况,或许……贺筠应当会元气大伤上不少。
可玄冥每次出完任务回来都会刻意避开自己,从不会再自己面前露出这幅模样,今日究竟是为何?
阮初岁看着屏风后那道模糊的影子,眉头微皱。
他昏迷前的呓语,为何会是自己的名字?
在玄冥的身上,藏了太多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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