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难听,可现在自己也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
她应该要好好处理阮家大火之后的事,云锦绸缎现在全毁了,那些下了订单的商家要商量如何赔偿,还有丧事……
想到这阮初岁心上便又涌上一丝酸楚,身旁人见此也只是保持着替她撑伞的动作,并没有多说什么。
“阮家遭此劫难,公子也应当瞧见了,若公子有下过订单,可否晚些时候再来,待我处理完后,会给你一个答复。”
阮初岁的声音疲惫得很,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她再哭哭啼啼的,作为这场大火中唯一活下来的人,她应当要肩负起阮家的责任。
阮家即便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但好歹也是个皇商,她也不该丢阮家的脸。
“家父与阮家家主交好,听闻阮家遭此一难,也觉得遗憾,若是有什么要帮的,阮小姐尽管提出,贺家定然会出手相助。”
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响起,阮初岁这时才仔细看了眼站在身旁的人。
他月白的衣角在风中轻晃着,许是来得匆忙,打理好的发丝也有些许凌乱,执伞的手微倾,任由雨丝淋了半个肩头也毫不在意,眸中闪过不少情绪,其中更多的是同情。
只一眼阮初岁便认出了他,正是近年来烨城所有未出阁女子口中的话题人物。
贺家的养子,贺知年。
听闻他为人低调,可做事又雷霆手段,不过短短几年就坐上了御史大夫的职位。
而他今年二十有五,正是适婚年龄,却迟迟没有娶妻,因为模样生得好,他的名字倒是经常出现在世家女子的茶话会谈中。
不少世家女子皆是称赞他的样貌乃烨城一绝,说是天上仙人下凡也不为过。
他不笑时浑身的寒意能让人退避三舍,可若是他一笑,眸中便盛满了盈盈月色,像是最为醇香的美酒,只一眼就能心醉其间。
那些世家千金对他的评价极高,阮初岁也去过几次茶话会谈,对贺知年这名字倒是有所耳闻。
不过贺丞相……是何时与家父交好的?
在她的印象里,可从没听父亲说起这贺丞相。
“贺丞相的心意我心领了,剩下的事,还是我自己来处理吧。”阮初岁没有再多说什么,对于他的帮忙也就礼貌性得回应。
阮家作为供应皇室的布商本身就让不少同行眼红,此刻遭难,更是谁都有可能上来踩上一脚。
而有些事情,还是别让外人多插手的好。
贺知年今日来也只是传达丞相的意思,听见阮初岁的回答,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没多强求。
他本以为……这阮家二小姐,此刻应当会哭哭啼啼的才是,倒是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如此冷静。
这有些在他的意料之外了。
雨逐渐大了些,雨水落在泥潭中,溅起的水花飞跃而起,最后又归于平静。
贺知年瞧着,倒是一副若有所思。
终有一日,这阮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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