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的尸体被人抬到野外,枯枝枯叶往上一盖,紧接着,烧得正旺的火把被扔进枯枝堆里。
大火熊熊燃烧,灰烬在空中胡乱飞扬,焚尸的人打了个哈欠,不小心吞了一口烟灰,骂了一声娘,往旁边连吐了几口唾沫。
这见鬼的天气。
他跑到玄越身旁询问:“哥,咱们回去吧?这火这么大,估计连骨头也剩不下。”
汗水把衣服都浸湿了,实在难受得紧。
“不行。”
玄越整个人都沐浴在红色的火光里,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数尺高的火堆。
三皇子特意吩咐的,定要将芍药的尸体毁得彻底。
今夜这事看似是过去了,谁知道皇后哪天心血来潮要翻旧账,尾巴得清干净了,否则夜里睡觉都不得安心。
直至最后一丝火苗熄灭,还剩几根骨头,玄越让人挖了个坑,算是让芍药入土为安,玄越离开前,低声对着鼓起的坟包说:“来世,投个好人家。”
夜幕笼罩,十里长街寂静无声,容家兄妹并肩而行。
他们没有乘轿,因为两人都需要散散火气。
容二自我平复的能力强,很快心头的那股怒火就消了大半,再一看旁边脸颊鼓成包子的妹妹,劝道:“别生气了。三皇子孤身一人,能在虎狼环饲的宫里生存下来,不是没有能力的草包。咱们再从长计议。”
容宛舒盯着脚下的影子,声音很是沉闷:“我当然知道没那么容易将他绊倒。我气的是,他太不要脸了,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容二噗嗤一声笑了,戏谑地说:“其实吧,三皇子模样周正,你要不就勉强收了,给他好好立立夫纲,日后自然就不敢造次了。”
说罢,容二自己先笑起来,清朗爽快的笑声在空旷的街头回荡。
容宛舒幽幽地剜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大步走了。
第二天,皇后一早派人来请,也是想替容宛舒出一口恶气。
在皇后眼里,江家的女人都是狐媚子,昨夜之事,保不齐就是江慕蕊暗中思慕三皇子,才命丫鬟从他的随侍下手,想着法子接近三皇子的。
容宛舒以表少爷的身份进宫,在宫人的指引下来到皇后居住的凤彰宫。
江林渠的夫人崔氏与江慕蕊也是刚到,母女二人多日未见,双双含泪相对,皇后没心情看她们上演母女情深的戏码,呵斥道:“大胆崔氏!”
崔氏与江慕蕊跪在地上。
在容宛舒的印象里,崔氏远不如姑姑明艳动人,长着一张清水般寡淡的脸,唯一能取胜的地方,兴许是她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温婉柔顺,与她相处,没有任何压力。
隔了几年,她的容貌没有多大的变化,相反是姑姑,盛妆下的容颜依稀可见疲态。
崔氏不卑不亢:“臣妇不知犯了何错,还请娘娘明示。”
皇后冷笑,立即有人将静和师太带上殿来。
江慕蕊没有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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