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她全身紧绷,他低声轻笑“你今晚来干什么?”
听见他问话,她说,“跟朋友一起来的。”
陆迟舟已经换好了,她始终不愿回过头,手臂贴着车窗按钮。
身后沉默了很久,气氛沉寂下来,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这种无言让人煎熬。
程一宁如坐针毡,正要提醒他回去的时候,他突然开了口。
他说,“程一宁…你想变坏吗?”
话音一落,程一宁心脏一缩,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脸色苍白了一瞬。
陆迟舟垂着头,唇间咬了一根烟。
雨水冲刷着后视镜,将他的脸庞隔开。程一宁闭了闭眼睛,没说话。
陆迟舟嗤笑了一声,继续说,“这么久你把我当什么了?”问了一句,他又自嘲般回答,“吊着我,是满足你的虚荣心还是想从我这里得到禁忌感?”
“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到底喜欢什么?”
这么久以来,陆迟舟单方面的暧昧掌握在她手里。
他每说一句话,程一宁脸色就苍白一分,清冽的瞳孔有什么在破碎,她紧紧咬着下唇。
陆迟舟捏着她的脸,将她脸转过来,锐利的鹰睑紧盯着她。
记忆被拉回到那个雨夜的深巷,心脏混着雷声的鼓动。
耳边的呼吸清晰,那人眼睛灼热,下垂的眼角勾着弧度,淡淡说,“勾引人可不是你这样勾引的。”
程一宁不是什么都不懂,相反,有些东西她很敏感,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她心里一直住着一直恶兽,被枷锁束缚。
十四年前的井水巷,阴暗潮湿的墙壁,暗黄老旧的灯泡,床上躺着苍白病气的阿婆,空气中难闻的药味。是她有记忆以来的生活。
狭窄的楼道每天来来往往的陌生脸,路过时不怀好意的眼神。
夜晚像锁在黑暗的深渊,隔音极差的木门总是传来压抑的低泣。深夜时不时出现的脚步声和敲门声,她躲在黑暗中,一注视就是整晚。
她年龄虽小,但这张脸确实长得好。五官偏媚,但一双眼睛清棱潋滟,笑起来又有些无辜的纯。
小时候阿婆身体不好,经常吃不饱,凭着这张脸,她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帮助。她经常对着镜子练习怎么笑,才能看起来更可怜。
久而久之巷子里出现的不好的风言风语。
周围的邻居不让小孩和她玩,同龄人聚在一起欺负她,对于六岁的她来说,一点也不懂为什么。
只是枯燥乏味的生活,在她内心滋生了一点点恶念。
一切的转机在七岁那年。
阿婆静静躺在破旧的木床上,她怎么喊都喊不醒。小时候她不懂,就这样在她身边睡了三天,后来被邻居发现,她才知道,阿婆死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被白布覆盖。
她内心很平静,空荡荡一片,几乎掀不起一丝波澜。
后来被接入江家,她就像误入繁华的乞儿。
她很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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