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事房王公公又一次从盛英手里接过了原封未动的玉牌,他已经见怪不怪,面无表情的端盘便走。
“老小子。”
盛英笑骂一句,回了御书房。
赵牧正在御书房内回话:“臣谨遵圣命,一清公然不满者,二清浑水摸鱼者,如今吏部上下虽称不上铁板一块,但也非不会被他人随意插手。”
萧绪微微颔首:“张侍郎之流如今如何?”
“初下放时还用旧时人脉折腾了两次,张昭媛离宫后便安分了许多。”
萧绪冷声道:“朕怜他寒门出身,几年来施恩不断,谁知他居然私下与世家勾结,差点误朕大计,既然下放,今生便莫再回京了。”
赵牧作揖应是。
“春闱变革之事与邱文宣商议的如何了?”
赵牧道:“邱尚书正大力推改,举子会试仍按往年一般,工匠、医士会试约莫能在四月初举行。”
“好。”
萧绪又望向赵牧:“你如今虽是吏部尚书,但朕却安排你习礼、工部事,你可明白何意?”
赵牧急忙跪下:“皇上的大恩大德,微臣时刻铭记于心,愿肝脑涂地,以谢皇上。”
“朕不用你肝脑涂地,朕只用你办好事。”
萧绪淡淡道:“你也是寒门出身,莫像张侍郎那般,失了本心。”
赵牧额上有冷汗溢出,连声道:“微臣谨记。”
“下去吧。”
盛英侍立门口,待赵牧离开后才行了进来,边为萧绪斟茶边道:“皇上,今日已这个时辰了,您要么早些歇息吧。”
萧绪看了一眼手边未看完的书册,沉吟片刻:“也好。”
他起身吩咐:“摆驾凤仪殿。”
今日不是没翻玉牌吗?而且这个时辰了,皇后娘娘怕都已经歇息了吧。
盛英张了张嘴,最终没有把话说出口。
凤仪殿灯火未熄。
今日玉茵在暖阁内伺候,玉芳领人守在外,见萧绪来大喜,准备禀报时却被制止。
萧绪皱着眉头:“这般晚了还没睡,朕去看看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玉芳只得噤声。
萧绪进了暖阁,诧异地发现晏箐居然坐在书案前,一脸正色地在习字。
奇哉怪哉。
他缓步走近,眼瞧着晏箐笔走龙蛇,连错字都少了不少,挥挥洒洒写了近百字那夏世子的倒霉惨案。
不是行路上被狗群撕咬,就是骑马摔断了腿,要么便是马车冲进了护城河。
“漏洞百出。”
他冷哼一声,伸手点了点夏世子遭难的三处:“别的先不说,他被咬、摔断腿、跌进护城河怎么可能在一个月内发生,这夏世子莫不是有金钢不坏之身,怎么折腾都能火速复原。”
晏箐被突然出现的男声吓了一跳,看见他后赶忙把话本子护到怀里:“这么晚了,皇上居然还没歇息。”
“你不也没歇息吗?”
萧绪瞥她一眼:“还不放下,快些洗漱。”
“哦。”晏箐应声,见萧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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