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得进学习字,晚上时不时还得伺候皇上,晏箐只觉得自己苦不堪言,若不是想去迎接哥哥的念头吊着,怕是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后妃迎军乃是无上荣宠,为着给哥哥这荣光,她也得博上一把。
淑贵妃中途又单独来了两次凤仪殿,一次是回禀晏箐于昭仪同意将梅花飞天舞换成巾袖之舞,一次是想代于昭仪和晏箐借些流光锦。
晏箐奇怪:“于昭仪为何不同太妃借?”
流光锦物如其名,流光溢彩,分外珍贵,宫中一年只得四匹,于太妃两匹,晏箐两匹,别人再分不到。
淑贵妃有些尴尬:“臣妾也不知,许是太妃已将料子做了衣衫吧。”
晏箐颔首,自己岁末才入宫,还没来得及用库里的衣料,而太妃就不同了。
“于昭仪要借也不是不行。”
这料子晏箐未出阁时父亲也曾给她带回过一匹,并不喜欢。
晏箐想了想:“若是她宫宴时舞得好了,便提一提这舞是本宫的主意,本宫也不必她还了。”让皇上知道,她也是能做些事的。
闻言,淑贵妃深深望了她一眼,目光复杂,顿了顿才笑着道:“臣妾代于昭仪谢过娘娘大恩。”
晃眼间就到了腊月二十九,初日宫宴。
宫宴设于太和殿,以北为尊,皇帝居中,太妃在右,晏箐在左,下首皆是内阁众卿,宫妃在殿北侧角。
晏箐戴着沉甸甸的凤冠,露出端庄的微笑。
她生得好,坐在那里便是一道风景,今日妆容又十分华丽,众人只觉得艳丽无双,丝毫没人注意到她已经僵硬的脖颈。
萧绪斜睨她挺直的脊背一眼,觉得进学有用。
直到乐伶奏曲,宫人们捧着各式佳肴置于席间,萧绪才觉出几分不对来。
今日怎么只用这么丁点?稍远些就是东坡肉和酱鸭,她却碰都不碰。
莫非是够不着?
萧绪伸出筷子,先亲手为于太妃布菜,才顺带把一块东坡肉放在了晏箐面前的小碗里。
坐在下首的礼部尚书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与身旁的另一文臣交换了一个眼神。
晏箐轻声道:“谢皇上。”却不去碰那块肉,筷子起起落落,半天也没吃到什么。
萧绪这才留意到她的脖子几乎完全不动。
鼓点响起,赵昭容舞剑而入,获得满堂喝彩。
萧绪收回目光,待赵昭容舞完后赏了她一道鹅脍。
晏箐眼神一直盯着那赏菜的宫人,目光灼热。
赵昭容拜谢,回到座处。
鼓点再响,张昭媛提笔挥洒,却不像在书诗词。
晏箐觉得脖子愈发酸了。
过了许久,张昭媛终于展开纸张,是一篇密密麻麻的《争臣论》。
晏箐只看得明白《争臣论》几个大字,并未读过,瞧样子应当是篇萧绪平日最爱看的政论。
但萧绪没赏。
于昭仪广袖罗衣,盈盈行至殿中。
流光锦用做常服有些俗气,用在裙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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