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句话中的重点是什么,但孟彰可以。
如果他此刻就在现场的话。
谢葛这些管事是打定了主意,要为他尽量争取时间。
他们认为,对于孟彰来说,哪怕只是多得一点安稳学习、修行的时间,也是胜利。
因为孟彰每多一分安稳学习、修行的时间,他的实力便能多增长一分,他所能把持住的胜机也就能多一分。
但,真的是这样吗?
孟彰自己反倒有些糊涂。
倒不是孟彰怀疑自己的修行资质,而是
不知怎么的,随着孟彰修行一点点精进,随着他对己身梦道以及星河发带中诸多梦道法域的摸索与探究,这一种莫名的感觉便越发的明显。
他隐隐地觉得——
当前他修行的重点,不该只是按部就班地吞纳、服食天地诸气。
还有更适合他的、对他来说更便捷的修行道路,隐在前方的迷雾里。
这种异于常人的修行感觉起自孟彰心头,又似乎是冥冥而来,无端无由却也隐约存着根据。
孟彰默然坐在小院正房的主位,半响出神后才将一缕心念送入校场契纸之中。
得了准信的孟昌很快出现在正房外的院子里。
“部属孟昌,请见郎主。”
孟彰抬头:“进来吧。”
孟昌大踏步走了进来,行进之间,甲胄碰撞,声声肃杀。
孟彰心下微动,也隐隐猜到了什么。
“昌,拜见郎主。”孟昌抱拳作礼。
孟彰虚抬手,问:“昌校尉见我,可是校场里出了什么紧要的事情?”
孟昌摇头:“校场中诸将、众兵一切都好,并无甚紧要的事情。”
孟彰的目光落在了孟昌身上,他等他的话。
孟昌抬眼,直视着孟彰:“郎主,昌请命,将亲率诸部曲行走、探索邻近阴域,以熬炼部署众兵丁,望郎主应允。”
果真是不愿意只纯粹留守在校场中操练了
孟彰一时沉吟。
孟昌抬眼看了看上首的孟彰,又稍稍压低了视线。
“郎主,凶兵只在校场里是练不出来的。唯有经过血与火的磨砺,才能炼出一支真正的凶兵来。”
孟彰不置可否,只淡淡道:“你们都是阴兵,早已经历过血火,并不需要特意地寻找凶煞磨砺。”
孟昌摇头:“郎主所言差矣。”
他一点不忌讳,认为孟彰说得不对便直接反驳,不带丝毫犹疑的。
“血火磨砺,那是在现世时候的战场,但我等此时都在阴世天地,是阴兵、阴卒,与阳世的兵丁大有不同。”
“所以,不是在阳世天地里经历过血火,到了阴世天地,就不再需要经历此等洗练的。何况,阴世天地与阳世天地大有不同,我等作为阴兵,也需要经历过阴兵的战斗,才能真正地成长起来。”
直到说完这些,孟昌才停住了话头。
他等了等,没等到上首孟彰的话,思虑过一阵后,孟昌直接单膝跪了下去。
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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