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时缨有些意外,他仅见过她两三回,居然还记着。
她只当自己是沾慕濯的光,在荣昌王的示意下落座,小心翼翼道“堂叔,我和子清回来办些事情,孟庭辉与时文柏犯下滔天罪孽,已被投入牢中,淑妃和太子被废,陛下也被子清控制,禁足在寝宫。我特来知会您一声,堂婶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还有阿离。
她心想,碍于慕潇在场,没有说出口。
荣昌王愣怔了一下,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但旋即,他赫然站起来“子湛,令人备车,我要进宫。”
话未说完,便径直往门外走去,脚步生风,与平日里晃晃悠悠的模样截然不同。
少顷,马车停在宫门外,慕潇扶着荣昌王缓缓落地。
时缨从另一辆车里走出来,吩咐内侍去慕濯那边通报,与两人直接去往皇帝的寝宫。
那厢,慕濯刚借皇帝的名义发号施令,将孟家与时家阖族下狱、等候审问,正和孟仆射等人商量后续事宜,这时,徐公公走进来,说有内侍前来禀报,荣昌王已入宫。
薛仆射叹了口气“殿下还是过去瞧瞧吧,荣昌王与世子皆恨陛下入骨,若两人控制不住,闹出什么事,王妃娘娘一己之力怕是无法阻拦。”
见慕濯起身,他低声道“荣昌王殿下为求活命,提心吊胆地装傻这么久,实属不易。老臣担心他一朝解脱,撑着的一口气散了,会想不开,还请殿下劝劝他,让他尽快走出来。”
慕濯一怔,郑重答应。
到得寝殿外,正巧与三人迎面相遇。
“堂叔。”慕濯看向荣昌王,就见他神色间隐隐有些急迫,除此之外与往常别无二致。
荣昌王点点头,难得没有寒暄,视线不住地往殿内飘,显然已经等不及。
慕濯请他和慕潇先行,自己与时缨并肩入内。
寝殿中。
皇帝躺在床榻上,无声无息,似乎早已不省人事。
荣昌王停在几步之外,看着他,兀自开口道“堂兄,你我应是有很多年没见了吧。”
皇帝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周遭寂静,他陡然急促的呼吸显得格外粗重。
荣昌王一笑“你不睁开眼看看我吗还是你也知道自己没脸见我当年你明知我和阿离有婚约,且我二人郎情妾意,只待上门提亲,却还是仗着梁王世子的身份、逼迫阮家把她嫁给你的时候,怎就对我没有半点愧疚”
慕潇在旁扶着他,心下疑惑,还以为他神志模糊叫错了名字,但他口齿清晰,目光灼灼,全然不似平常颠三倒四,倒像是十年前尚且没有发疯时的样子。
慕潇和时缨倒是淡定得多,只没想到荣昌王开门见山,上来就要与皇帝翻阿离的旧账。
荣昌王道“你娶了她,却分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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