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钏儿和瑞珠拿了衣裳出来,更换了后才往正房去。
父子两人才见。
他就听得脑中一声提示:
【秦业好感度+1,阳寿增加1天(当前好感度:83)】
好事,确实是好事!
秦钟这会可以肯定了!小半年没动静的好感度,今天竟然突然涨了,这不是好事是什么?
他看见秦业急急忙披着衣裳从内卧走出,秦业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老爷今儿遇上什么开心的事情?”秦钟问道。
秦业呵呵笑两声,招呼他坐下。道:“今日在宁国府时,钦天监的灵台郎与我同桌。”
“哦?!”
原来钦天监灵台郎徐星瑞和宁国府贾珍交好,前户部尚书徐元益则是徐星瑞的叔父,秦钟和徐元益之间的事情今天竟被徐星瑞当众说了,还恭敬地给秦业敬了好些酒。
那边院里又都是各部各司的官员,其中不少心思灵敏的,也纷纷上前向秦业表达善意。
今儿可叫秦业实实在在的威风了一把。
甚至还有几个官员隐晦说到,要替秦钟谋实职了。
秦钟听着忍俊不禁地摇头了,苦笑道:“老爷也不必操那些心思,我心底自有打算。明日一早就是计算往徐家一趟,见一见徐老侍郎的。”
秦业听后怔了好一会,模糊的眼睛视线在虚空悬一阵才努力眨了眨,方仔细看向秦钟。
打量着,感慨道:“鲸卿长大了!”
秦钟笑声回道:“我是不小了!”
秦业跟着点头,张了张嘴巴。心里还想问一些东西,却也没能问出口。儿子比爹强,做爹的虽没失衡却有些无力,只觉就算问了也帮不上秦钟什么。
好一会,秦业才感慨着道:“你心里有主意就好,以后这家也该你当了。”
“老爷还健壮!”秦钟笑道。
却见秦业摇了摇头。
秦业脸上本来浮现的满面笑容,渐也悄悄然消散了,还更多了一点惆怅。
秦业道:“我为官几十年,却没太多可以给你教的,鲸卿现在已比我强了。我在想着,等哪日你得了实职,我就上呈辞职。”
这……算是好事吧!
秦业如今已经六十多岁,近七十了。虽还差几年才到告老还乡的年龄,但身子骨却并不能叫他再支撑多久了。
他可记得原著里,也就这一两年光景内,秦业被气了一遭就登天去。
是该好好休息,颐养天年。
秦钟问道:“老爷心里可有留恋不舍?”
秦业摇头。能有什么留恋的,就是看着秦钟实职没下来,就一直硬撑着而已。
“老爷既没留恋,何时告病都行的。”
封建时代的致仕制度实在难搞,正经退休得七十岁,还不定能退得成功。当然也有一部分人为了维护关系,到了七八十岁也死死守着,就想为后代多建一个台阶。
像徐元益这样恰好七十退休,且身子健康却没被复用的高官,其实是极少的。
“再等等。”秦业摇头说着。到底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老来得子,怎么可能能放心得下?他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只要身上还有个实职,秦钟谋事的门路就多一条。
所谓人走茶凉,年近七十的秦业比谁都看得清楚。这也是很多大员,哪怕过了七十岁也不愿放手的缘故。
秦业又几声交代,才让秦钟回去。望着那年轻的背影,年老的心底更起无限感慨。
嗯?
“他……这混账,大半夜去西厢房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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