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重的身子,“呜呜呜……平夏。”
她根本不敢碰平夏身上,那地方就像烂泥一般,一结一扎的,泥泞不已,血从里渗出,黄豆大小的雨点还在下着。
连楚伸出小手,眼前一片模样,她难过着,悲哀着,祈求南平夏能睁开眼睛,她拍着她的脸,“平夏、平夏、平夏……醒醒,醒醒,醒醒啊!呜呜呜~”
然而南平夏皱了一下眉,并没有回应。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接连又有几段闷雷。
连楚眼前的景色中露出那血红的颜色,模糊又淡,飘飘渺渺,她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平夏,不应该让你淋雨的,我马上……马上抬你起来。”
她努力着抬起平夏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瞬间那血味充盈着整个鼻腔,刺激着肺,颅脑瞬间炸开了,心如刀绞。
她想起平夏抱着她,十几把死神夺命般的钢刀砍了过来,平夏只是从发出一声闷响,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说“没事。”
然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挥舞着剑,出手雷厉风行,那时候她只感觉有一点沾稠的东西从她黑色的衣服里浸出来。
连楚回想着那一幕,总觉得很不真实,明明刚还很好的,还说着话,要自己赶紧进去,怎么就一会的功夫就这样了。
她甚至一边包扎一边对自己笑着说:“这都是小问题,等血止住了,就结痂了,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不痛、不悲。
连楚酸涩得就像有人正在把心犹如一块湿布般,反复拧巴,淋干。
“对,得进马车里,不要在想了,不要在想了……”
连楚咛喃着,瘦小的身躯扛着钢铁石块般的重躯,想抬上到她胸口处的马车板上。
然而,一次、二次、叁次……
每次都只是让南平夏的上半身碰到板沿上,鲜血已经将其染红了。
连楚看着那道血红的颜色,再也受不了了,悲恸低吼道:“我果然没用,没用,一点都没用。”
随后使劲眨了一下眼睛,咬着牙将南平夏靠在马车边沿,来到马旁边摸了摸,似安抚地哽咽道:“谢谢你没有一下子跑开!”
马儿似乎很喜欢连楚,舔了一口她的脸蛋,蹄子跺了跺,喷了一口气算作回应。
连楚也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心情,她笑不出来,也不想理这只马,只知道自己在这里,的确很招一些动物和人的喜欢。
她用本就湿的手抹了一把眼睛,一个人钻进马车里,拿出能遮风挡雨的坐垫毯。
随即钻了出去,她要为南平夏挡雨,等雨停了,再去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人,她身上还有一些衣服,都是些极品的丝织品,出自皇家。
连楚将毯子盖在她的身上,手撑着衣袍,双手贴在马车壁上为她挡雨。
她感觉雨一直在下,没有停歇,风咆哮着卷着雨,手指尖都是皱巴巴的雨水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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